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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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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初在外的行動不時會通過暗影的渠道將消息傳到皇上手中,皇上一時間只覺大為寬心。

如今與皇後和太子的對決只缺一個相互撕破臉的契機,那時候才是關鍵,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瓦解秦家的勢力。

皇上思籌再三提筆寫了一封信,對虛空打了一個手勢,龍衛的人現出身形。

“把這封信送到三皇子手中。”皇上指著桌上封好的信對龍衛說道。

這人施禮後拿起信再次隱身離開。

送信並不是龍衛擅長的,不過他們可以隨時聯系到暗影。

之前暗影傳回來的消也是通過龍衛轉給皇上的。

皇上的信很快就轉到了趙以初手裏。

看了信後趙以初沈默良久,信裏所說的事一直也是他擔心的事,想到之前暗影的公子所說的話,他決定還是要動手讓秦智暫時無法親自執掌軍隊為好,至於他是否交出軍權,或是軍權暫時交給何人,都只能隨機應變。

趙以初將消息傳給了暗影的公子。

很快就傳來了秦智病倒的消息。

趙以初囑咐暗影隨時將秦智的消息送到他這裏,要求不許經過第二人轉交,一定親自面對面送到。

很快暗影的消息渠道就讓趙以初驚訝。

消息細到秦智每天吃的什麽見了什麽人,說了多長時間的話都有詳細的記錄。

趙以初暗暗分析著秦智的言行,看著面前的一眾人名陷入了沈思。

秦良才、秦良棟,這是秦智的兩個兒子;

張德福、張德山,秦智的兩個舅兄;

還有閆大志、王猛,這是跟隨秦智多年的手下將領,秦智會將手中的軍權暫時交給誰呢?

在趙以初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秦婧也在和趙昇軒商量,秦智突然病倒,這軍權應該由誰接掌才好。

趙昇軒微皺著眉頭,憂慮地說:“舅舅怎麽在這個時候病倒了呢?”

秦婧也是納悶,可是她可以懷疑兄長,卻不願聽到兒子懷疑秦智:“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人吃五谷雜糧,誰能保證不生病,何況你舅舅年事已高,過了今年都五十有餘,整日操勞不得歇息,怎麽就不會生病?”

眼看母親發怒,趙昇軒笑著解釋:“母後,你看你,我還沒說什麽呢,怎麽就發那麽大的火,我也是擔心舅舅的身體,怕他萬一遭人暗算。”

秦婧微微蹙眉道:“我也是擔心,怕你舅舅這是遭人暗算,可你舅舅信中卻說,只是染了風寒。軒兒,要不,你派人親去看看你舅舅到底如何,如今正是關鍵時期,總得你舅舅站在咱們娘倆身後才會安心。”

趙昇軒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派人總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想親自去塗州看看舅舅,況且趙以初正在淮州密謀,他的人幾次打探都沒有摸到趙以初的人影。

上一次他派人截持趙子衿也未成功,反倒引起趙以初的註意,如今人在淮州更讓他鞭長莫及,總覺得如刺在喉。

他看向秦婧:“母後,我要親去塗州一趟,與舅舅見個面才好安心,何況當前的事情要如何安排還需舅舅提點。”

秦婧雖然放心不下趙昇軒,可又覺得讓他與自家大哥親近一些更好。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就等發射,如不是準備萬全,這手裏的箭無論如何也不能松,否則她也不會明面上不時去探望皇上裝作個嫻惠識禮的皇後。

秦婧只得點頭答應趙昇軒。

趙昇軒要出宮的消息很快就由暗影轉到趙以初的手中,他明白趙昇軒此次離宮一定是去探望秦智去了。

要不要動手,動手能不能成?

秦智那頭還沒有完全穩住,自己這裏還沒有完全聯絡完,還有宮裏的皇上,這一切都需要思慮周全。

趙以初急速的思慮著這些事情,最終只得按下沖動的想法,長長嘆出一口氣。

看來這次還不能對趙昇軒動手。

可是就這讓放他順利地抵達塗州總是心有不甘,他給暗影的公子去了消息,兩人最終決定,還是要給趙昇軒點顏色看看。

趙昇軒自覺出宮的事十分隱密,並未帶太多護衛,一行人輕車簡從往塗州趕去。

京城到塗州七百餘裏,中間橫跨明河,穿越橫山,如果快馬加鞭換馬不換人的跑,需要三天,可是趙昇軒卻受不了這般苦楚,打算穩穩當當地走,遇到城鎮就休息。

當天從皇宮出發,中間打尖臨時休息一陣,一行人趕至了一處小城,此地距京城並不太遠,風土人情也和京城一般無二,幾人牽馬進城,直接找了處客棧住下。

小二送上熱水和吃食,幾個人在房間內匆匆吃完。

趙昇軒對黃朗說道:“今天在這裏休息,明日起程後中間不休息,連夜趕到涵口,去見我表兄秦良才。”

手下的人都明白地點點頭,各自下去休息。

趙昇軒對自已這兩個表兄看起來一般親熱,可他更看重秦良才。這人城府不深可是手黑膽大,比自己的舅舅更得趙昇軒的心思。

有一些不需要皇後和舅舅知道的陰暗事情都是他委托自己這個表兄去做的。

此次舅舅忽然病倒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也讓他升出想要讓自己這個表兄代為執掌軍權的心思。

不過此事他還需與秦良才好好酎商才好。

當天夜裏一行人沈沈睡下,至三更時分,一股輕煙將客棧裏趙昇軒等人的房間籠罩,大約只有幾息時間,煙霧很快又隨著風悄悄吹散再無痕跡。

第二天天剛微微亮,店小二打著哈欠到廚下燒了開水。將水倒入一個木桶提著送到二樓。

小二敲著趙昇軒的房門:“客官,給您送熱水。”

屋內有人起身的聲音傳來,過來一個人把房門打開,店小二揚起笑臉剛要說話,一擡頭間驚恐地大叫出聲:“啊!鬼啊!”

嚇得小二顧不得水桶連滾帶爬地往樓下跑去。

開門的黃朗莫明其妙地望了望跑走的小二,只得自己伸手將水桶拎了進來。

被小二這一聲喊驚醒地趙昇軒也起了身,站在地上大大地伸了一個懶腰。

轉身對黃朗吩咐想要讓店家準備早餐。

一回頭,看到黃朗,他也嚇得喊了一聲:“你……你……”

黃朗也擡頭看了趙昇軒一眼,眼內同樣露出驚恐:“太子,您……”

兩人這才發現,他倆人的臉上同時起了滿臉的紅包,有幾個包甚至大如指甲,額上的頭發也掉了許多。

二人瞬間嚇得臉色發白,這是中了別人的道了。

聽到二人屋內動靜的其他護衛也紛紛從屋裏出來,來到趙昇軒門口,大家互相一看,全都一般模樣。

趙昇軒氣得臉色發黑,襯得臉上的紅包更是慘不忍睹。

客棧老板聽到小二的驚叫連忙帶人上來查看,趙昇軒不願以此面目示人,讓黃朗出面與客棧老板交涉。

看到黃朗的臉客棧老板也變了臉色,顫抖著聲音一再解釋:“這和小店無關,和小店無關啊!”

黃朗不想與掌櫃糾扯,冷著臉惡狠狠地罵了掌櫃一通,讓他盡快去找大夫。

掌櫃也知道這一夥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要不是賴上他,罵一頓就罵一頓吧。

聽到吩咐急忙讓手下的小二去街頭的醫館去請大夫過來。

心想花錢免災吧,這看病的錢他出了,只要好好的把這幾位祖宗送走,他就燒了高香了。

很快大夫就來了,看了幾人的臉,又把了把脈說道:“你們這是飲食不調,又感了風寒所致,老朽給開幾副藥吧。吃吃試試。”

趙昇軒一聽這人的話就知道醫術實在有限,感風寒還能大家齊齊一起感了風寒,這明明是中了別人暗算,這時候人家不一定躲在哪裏看他們幾人笑話呢。

他冷著臉吩咐黃朗:“馬上啟程趕去涵口再說。”

幾人連飯也未吃,拿上些幹糧和水就出了客棧。

黃朗派人去客棧後院牽馬,那人去後不久就大驚失色地跑回來沖黃朗說道:“大人,所有馬匹全都死了。”

趙昇軒氣得狠狠抽了一下馬鞭,他明白這人是在給他一個警告,否則昨夜悄無聲息間就能要了他的命。

他咬牙說道:“去,趕緊買馬,不論是什麽馬,多買幾匹,換著騎。”

幾個人終於買好了馬匹出了小城向涵口趕去。

到了涵口時趙昇軒都要被累趴下了。

臉上的紅包也開始化膿,又癢又疼,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東西。

大家都累得東倒西歪地往涵口的城門走去。

守城的士兵罵罵咧咧地正在檢查著進城人員的東西,手裏的槍尖不時挑起一些菜農車裏的青菜,弄得城門口哭爹喊娘的一片喧鬧。

趙昇軒沖黃朗使了個眼色,一眾人挨著往前走。

黃朗將手裏準備好的銀錢遞給守門的士兵:“軍爺,我們來這裏投親,寬容一二。”

這人一看銀兩足足五兩有餘,樂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沖他們擺擺手:“去吧去吧。”

幾人急忙牽著馬往城內走去。

正在這時,一個十幾歲臉上泥漬不堪的青年沖他們大喊:“呀,這些人臉上全是膿包,莫不是瘟疫吧,哎呀!快跑啊,有瘟疫啊!”

恰在這裏,風將趙昇軒等人臉上的布幃吹起,所有人臉上的膿包都露了出來,城門口的人都一片嘩然。

那個放他們入城的士兵把手內的槍一攔,沖他們幾人大喊:“給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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